
提笔忘字
UCCA 游戏研究论坛(第一日)
UCCA游戏研究论坛第一天的笔记。官方并未录屏,Bilibili上可能有用户自己录下了回放。比较推荐王洪喆与杨宸的两个研究。有兴趣可以关注次日的活动。 姜宇辉《火、电子游戏与超梦机器》 * 从被动性生发出主动性。 * 危险性:火。 – 巴什拉:火的危险性的几个方面。 – 生和死、绵延和时间的交织。 * How Games Move Us – 游戏才是连接。 – FLow超越了被动和主动吗? * 理解游戏的情感经验 – 游戏的根本情感是「事件」。 – 快乐/肯定性;悬念/否定性。...
我和我的影子
翻译自 Me and My Shadows: On the Accumulation of Body-Images in Western Society 第二部分,作者 Harvie Ferguson。译文仅包含文章前三分之一,初稿翻译于两年前,后经初步校对,仍有相当部分错误,仅供参考。 现代性——或在最一般意义上,现代社会的文化——需要并呼唤身体自我体验和自我表达的诸种新形式,以及个人之存在的诸种独特模式。与商品生产、...
点实成金
宋人胡仔在讨论孟浩然诗歌时提到,诗句的好坏有时就靠一字之妙,仿若某种「点石成金」之术。将石头与金子并列比较,自然是希望突出诗人或仙人之高妙。可在东亚传统中,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,长生不老的神仙成天变些金子似乎也没处可用,因此极少有典籍记载点石成金的丹方或是案例。相较之下。远隔重山的欧洲大陆上的炼金术传说就逼真许多,以致风行几百年,引得十数代人为之献身,直到十九世纪,现代科学早已萌芽时,各地的术士们仍会四下交流炼金所需的材料与配方。 想象一下,若是将一群中世纪的炼金术士(或道教修士)投放到二十一世纪,他们会将谁视作知己,又会去从事什么工作?或许是科学家,对科学史有些了解的读者自然知道,欧洲中世纪以降的炼金术是现代化学的鼻祖。又或许是金融家,...
窥私
凌晨一点,女友在写小说,同住的室友在洗衣服。为了改掉自己喜欢说话的毛病,避免影响女友,我拿着半听维他,跑到客厅坐着玩手机。只是要把日常任务做了,游戏上的一堆红点,挨个点掉就好。运气不好时一边点就会一边新增,让人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像个永动机一样将人关在里面。也不是真的搞不明白,无非是没按最优化的方式完成各项任务,一定有某种方式能够顺畅地消除所有代办,用掉所有需要在一定时间内用掉的道具,不至于来来回回反反复复。只是懒得想这些,好像不值得花那么大精力去为一些红点谋划什么,就连想到「能有所谋划」这一层,都与游戏本身无关,而是无聊,以及尴尬的结果。 或许是洗衣机声音太大了,室友肆无忌惮地做爱。...
跑道
到二十一岁这年,由于在外自己租了房子(实际上是借住在女友租的房子里),大学里又不需要和什么外人打交道,我才逐渐能够接受短袖。我从小就很瘦,记不得出生时候多少,总之一直被人说瘦。猴子、竹竿、秀才,当下瞬时能够想起来的几个比喻都不算恶意。似乎也没有因为瘦弱这件事遭受过什么。听说东亚的文化传统里就以瘦弱为美,我倒是没被人说过美不美,反倒是大了之后,形象或者气质越来越像薄命书生,总是会被人劝说要多吃一些,或就是这样下去不行等等。小时候自然不懂这些,也不可能下意识地朝书生形象发展,所以身体的走向只能归因于基因,气质或交往方式大概一半源于身份(整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之一),一半源于后天的机运。 「机运」也并不复杂。小学时,...
青春期循环
关于一个小说,想了许久。内容说出来也无妨,就是一些瘟疫年发生的事情,总统为了避难到我们家旁边的国宾馆居住,国宾馆背后是一座山,山后是一座湖和另一座山,我们绕过山和湖和山去看他/她。问题就在这个「我们」,我能够设想到的,能够做出这个行动的「我们」,自然不是现在的我——十分钟之前弟弟出门了,去和兄弟玩耍,一起看电影,我坐在沙发上不愿出门,今天唯一一次离开家,是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些薯片和汽水——我失去了身体上的行动能力,跋山涉水不是不行,只是显得有些突兀。这就只能是十年前的我了,还有十年前的朋友,还是能在墙上水管上爬来爬去的年纪,也没有别的事情做,...
「政治性抑郁」考古
二〇一九年末,「政治性抑郁」概念在中文互联网上生根发芽。一篇名为《什么是政治性抑郁》的知乎专栏煞有介事的解释了这一概念,并宣称「近年来,政治性抑郁(political depression)已经从一种隐喻层面的症候成为了一种临床症状,符合美国心理学会(APA)的抑郁症标准」。其实单从命名来看就知道这一概念并不靠谱,难以用于临床诊断。然而由于一年多以来,各种社交媒体的时间线上不停出现这一概念(例如这个关于「政治性抑郁」的豆列),所以仍是花了些力气做了检索。 自然,这个概念并不源于中文。在 Google...
声之形
由于打小就不适应在公众场合说话,数年前决定做播客试试时,除去李如一的影响外,大致还是希望自己能突破一下边界,把在私生活里的巧舌(或毒舌)往外带一些,至于这样发表的想法是不是成熟,是否值得他人倾听就不好说了。后来发现,由于策划节目总是需要打草稿,不如直接写出来,哪怕就写个草稿也好,除非读者是阅读障碍,不然效果应该差不多甚至更好,于是就懒惰着一直不想更新。 播客是在路上听的东西,偶尔能从声音里听出主持人的形状,只要不去搜索对比照片,基本就可以当作是真的。要是实在是去对了一下发现幻想破灭,也算不上诈骗,就是自己耳朵一厢情愿,挑选了多种真实中比较好的那种。由于自己声音不算好听,多年前学了很久音频处理,专门用来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更「好」...